刘藻没有沮丧太久,又振作起来。
至少她成功了。
胡敖等人上前,拜道:“多谢皇孙相救。”
刘藻将目光自院门处收回来,胡敖等人伏在地上,她只能看到他们冠上的后翼。她并未立即令他们起来,而胡敖等人却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较之先前,又添十分恭敬。
刘藻微微抿唇,道:“不必多礼。”
四人这才起身。他们已明白了,皇孙兴许比不过太后权重,但也能定他们的生死,甚至能在危急之时,救下他们。
刘藻返回榻上坐下,她又开始思索。
好奇的少年往往想得多,沉稳而好奇的少年,想得则要更深。
刘藻总是在思考,多看多听少说,她自幼便是如此,想来是天性。
这回,她想的是皇帝离去前那番话。他话中所显露出厌恶与恨意,似是血蛭般,吸食在刘藻身上,使她如同被一条毒蛇盯上般不安。那恨意似乎不只是因她入宫,纵然她不入宫,他也是这般厌她。
“皇帝很讨厌我。”刘藻喃喃自语。
她想得有些入神,耳边忽有人出声。
“陛下,李夫人孙也。”是公孙绰的声音。
刘藻回神,望过去,问道:“李夫人?”
胡敖神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