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笑了笑:“岁寒,桓师老矣,不能承受,托臣来为陛下授课。”
刘藻一个字都不信,桓匡虽老,却甚体健,这等寒意,只怕还冻不着他。刘藻本就对谢漪存了怀疑,此时更是觉得她又在酝酿什么诡计。
刘藻点了点头,道:“有劳谢相。”
二人话毕,各自入座。
谢漪容色温雅,一双眼眸却深似漩涡。她今日未着官袍,只一身曲裾,衣摆曳地,梳垂髻,青丝柔顺,披在身后。她的双唇似乎上了口脂,一抹嫣红,却不艳丽,肌肤胜雪,修眉细长,美人之韵,在乎色,更在乎神。
那一双眼眸,正是神韵所在。只被她轻轻瞥上一眼,足使人惊心动魄。
“陛下爱听武帝朝的旧事。武帝好兵事,击匈奴、征百越诸事,陛下想必都听过了。今日不如,就说说古时的一则战事。”谢漪也不摊开竹简,跪坐在案后,双手置于膝上,腰身挺直,宽袖展开低垂,覆在她的腿上。
她说话的时候,望着刘藻,带着淡淡笑意。
刘藻只觉得,纵使司马相如在世,书尽华赋,也难写出谢相美之万一。
她移开目光,冷淡道:“战事?”
“是。权当轶事,说与陛下解闷吧。”
刘藻面不改色,朱唇轻启道:“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