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御史大夫既那般说了,她也不好深究。
之后谢漪再来为她授课,便不再自己定内容,而是问她要听什么。刘藻便将读史之时的不解处提出,请谢漪解惑。
今日要讲的便是晋文公重耳的故事。谢漪所述,不仅有《太史公书》中载的,也有其中未曾提及的。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世间所有的学问,都藏在她的脑海中,要用之时,信手拈来。
《庄子》云:“惠施多方,其书五车。”惠施是战国时宋人,当过魏国的相国。这句话有两种释义,其中一种是惠施学识广博,他的言论能斡旋五国的兴衰。书被解释为言论,车在战国时,常被用来指代国。
另一种则是,惠施学识广博,他的藏书能装满五辆车。
刘藻每跟谢漪读书一回,便对她更忌惮一分。若说惠施学富五车,谢漪读过的书简,只怕五座宫殿都装不下。
重耳的故事果然长,一上午过去,还仅讲到他流亡楚国。
谢漪见天色不早,便停了下来。刘藻意犹未尽,问道:“谢相明日来么?”
她一贯三日来一回,三日间,恰好够刘藻熟读一篇。但此次却戛然而止,使得刘藻的心似有爪子在挠,急切得很。
谢漪不说来,也不说不来,而是故作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