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连脸色都没变,淡然道:“廷尉已答允了。”
话已至此,谢漪该如打算的那般,答应下来,做一个被重利熏昏头脑的昏庸之人,只是她看着小皇帝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忽觉陛下是当真长大了,头一回出手,便条理分明,进退有度,使她格外欣慰。
刘藻见谢漪不答,便以为太傅之位,仍不能使她动摇,不由有些心急,谢相已位极人臣,再不足,便只好加其封邑,泽其亲朋了。
封邑,刘藻不心疼,但是加封谢漪的亲眷朋党,无异于壮大她的势力,刘藻有些迟疑。但事已至此,退却已是不及。
她心中已是慌了,且又心急,便有些无措。她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高声道:“谢相要什么,但可说来。”
谢漪闻言,暗自皱眉,方才夸了陛下使人欣慰,竟又口不择言,胡乱开口,她们尚在拉锯,拉锯之时哪有这般大剌剌地门户大敞,由着人提条件。
她看了刘藻一眼,心道,还是得快些将太后压下去,否则,她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对陛下直言。
谢漪的心思,深不可测,纵然心中以为小皇帝尚需调教,面上又怎会带出来,她不过是淡淡地看了刘藻一眼,并无深意。
但刘藻不知为何,却觉谢相这一眼中,满是责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