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问道,一开口,嗓音喑哑。
“有七个时辰了。”
刘藻合起眼来,心中颇有些懊恼,她隐约记得自己去了一亭中欲醒醒酒,这一醒就醒了七个时辰。懊恼之余,她又不免庆幸,幸而提前走开了,若是醉态为人所见,不免丢人。
胡敖留意着小皇帝神色,并不主动开口。
刘藻的思维被酒所扰,减慢了不少。
“过饮误事。”她恼怒着说了一句。原是要与谢相说一说择婿之事的,结果却睡了过去。想到谢相,刘藻模模糊糊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熟悉的人影。记忆破碎不堪,且皆是瞬间的画面,她记不清楚了,却又依稀记得谢相似乎来过。
刘藻问道:“谢相可曾来过?”
胡敖本分答道:“来过。”
刘藻一惊,腾地坐了起来,有些焦急,又有些后怕道:“朕可做什么了?”她听闻醉酒之人,最不讲道理,少不得醉态百出,颜面大失。她若胡言乱语惊到了谢相,可如何是好。
“陛下没做什么。谢相入亭,见陛下醉了,便退下了。”胡敖的声音有些刻意的平稳。
若是平时,刘藻必会留意,然而眼下她本就迟缓,且又一心想着自己醉后有无失态,便未发觉。她一听自己并未失态,松了口气,靠回迎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