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飞奔而去,宣召医官。
刘藻担忧得心都在颤,与左右道:“速备一间静室。”
谢相重伤,必不耐奔波。
太常爬上前两步,头都不敢抬:“有的,陛下与君侯随臣来。”
谢漪浑身无力,手心手背一片冰凉。她是强忍着说了这样多的话。衣袖染得红岑岑的,鲜血顺着袖底往地上滴。刘藻扶着她,谢漪着实无力,便靠在她身上走。
静室自是愈近愈好。
不几步便到了。这是专为皇帝备下的静室,供以皇帝休憩所用。刘藻一颗心都在谢漪身上,她扶着谢漪在长榻上躺下,转头一看,那一路过来,道上全是谢漪的血。刘藻眼睛通红,跪在榻前,颤声道:“姑母,医官就到了,别怕。”
谢漪转头看她,眼中光芒涣散,却是对她笑了笑。
刘藻落下泪来,她知道,谢相不怕,她疼。刘藻转身至室外,对那一地大臣怒道:“医官为何还不来!”
太常与少府卿战战兢兢地上前,禀道:“早已去了,马不停蹄,还请陛下再等片刻。”
刘藻也知这一路来回,少说,也要两个时辰,可谢相等不得,血再流下去,就要流尽了,她勉强忍耐片刻,却依旧忍不下一肚子怒气与担忧,问道:“可有人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