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怒意喷泄而出。
医官们一时也寻不出缘由,伤重至此,反反复复也是情理之中。但这话却不敢与皇帝讲。军医道:“要紧的是先退热,赶紧写一方子来。”
刘藻也顾不上生气,忙道:“正是。”
医官们去偏殿写方子。
军医慢了一步,与刘藻道:“谢相这热不好退,臣在军中,有一土方,以酒擦洗人身,可助退热。”
刘藻一听,忙问:“擦洗何处?”
军医比划了一下:“额头,四肢。只是天冷,万不可再受寒。”
刘藻听明白了,立即使人去取酒来,一面又令人往殿中增火盆。
待酒取来,刘藻亲为谢漪擦拭。
不知过了多久,谢漪迷蒙间睁眼,便见刘藻趴在床边,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已睡着了。
想是累得很了,她的呼吸很沉,眉宇间的疲惫清晰可见。谢漪欲抚摸她的脸庞,奈何身上无力,竟抬手都难。
殿门被轻轻推开,谢漪闭起眼睛,装作不曾醒过。来者是胡敖,他轻手轻脚地到床前,小声道:“陛下,该醒了。”
未等他唤第二声,谢漪便闻得床边响动,刘藻醒了。
一只温暖的手贴上她的额头,接着便是陛下的声音响起:“退热了,快令医官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