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懂事,她便该代她抉择,怎能一直惯着她。
可要当真对她冷下颜色,谢漪又不忍心,到底是她养过孩子。何况,她不久便要离京了。
谢漪在殿外走了几圈,待宫人来劝,要她歇一歇,方又回到殿中。
殿中处处都是刘藻的痕迹,她身处其中,难免就要想到她。谢漪不由想到陛下心中的那桩荒唐事。她不免回忆往昔,思索是否是她何处行止不当,教坏了陛下。
正如孩子长歪了,长辈也不愿当真去责备,总想往自身寻找缘由。谢漪也是如此。她再生刘藻的气,刘藻在她心中依旧是好孩子,天真单纯,误入歧途,并没有什么坏心的。
谢漪在殿中坐了一会儿,心绪却越加烦乱。她想到温室殿中有一间静室,先帝就常在静室中静坐静心,这是老臣们都知晓的。
不知陛下可还留着那处。
她想着,便站起身来,往静室所在去,见静室犹在,她推门而入,走了进去。
静室正中,有一半人高的铜灯,背对着门而立。铜灯上还披了一件外袍,看纹样,是皇帝的衣袍。
谢漪不由奇怪,走了过去,绕到铜灯身前,看清女子面容,不由一怔,心中觉得又气恼,又羞耻。她呆了一呆,欲见铜灯全貌,便伸手扯下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