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经历,在谁看来,都是将人一生的苦难都受尽了。但其实不是,有谢漪护着她,她并没有受什么苦,经什么难。
一帆风顺惯了,到了此事上头,竟也未能看清,只顾着自己欢喜。
谢相问她是否对得住她。她答不上来,她心中知道,她对不住她。她只是刻意忽略了,只紧着自己的心思,设想有一日能得谢相之心,该有多好,却从未想过,她知晓了她这离经叛道的心意,该有多伤心。
“医官就在偏殿,臣召他们来,为陛下上些药?”胡敖凑到身前,小心请示。
刘藻摇头:“不必。谢相家去了,令他们都往相府去,好生照看谢相的身子。”
胡敖一看便知陛下的伤是谢相打的,为的什么,他也猜到了些,当即半句也不敢多言,忙下去办了。
刘藻浑浑噩噩地入了静室,衣袍被丢在了地上。她过去拾起,望着那铜灯,不由懊悔,她当初为何要铸这盏灯来。
谢漪一去,刘藻就见不到她了。
她再未上过朝,也未入过宫,刘藻想她,欲往相府相见,但有许多次,她都到了相府外了,却又不敢入内。她让谢相伤透了心,谢相不会愿见她的。
她只得又回宫去。
只是朝上的谢党却有了主心骨,行事格外锋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