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说着,拉住了刘藻的手,道:“我不过一黔首,攀不上丞相,她待我这般郑重有礼,全是因你的缘故。要说是臣子侍奉君王,断不致尽心至此,她对你是真心爱护,事事都替你先想到了,为的就是使你过得轻松些,你过得好,她宁可自己累一些,操劳一些。”
刘藻听着外祖母说着谢相待她的种种好处,强忍住泪意,点了点头,却不敢说话,恐一开口就泄露悲声。
老夫人嘱咐刘藻厚遇谢漪,为的其实也是她。她殷殷嘱咐道:“天子注定就是孤家寡人,你父母缘浅,其余汉室宗亲,自来无相见,更无真心待你的。如今只我与丞相二人了。我上了岁数,没多少日子了,待我去后,你便只剩了谢相一个亲人。你再这般生分,连声姑母都不肯唤她,她寒了心,离了你去,你便当真是个孤家寡人了。”
自旧宅出来,时候已不早,可刘藻却不想回宫,她越发地想念谢漪,在旧宅外徘徊了片刻,终是拐去了相府。
她不敢走近,怕人看到,禀与谢相,便在小巷的拐角悄悄地看上两眼。相府门前,有不少人往来,门子站在门口与人行礼,有一些令人引入,有一些则拒于门外,还有一些则收下了名帖,分毫不乱。
刘藻只挂念谢相伤势如何,可已大好了。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