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倒是没想到,她已想得这样远了。
自古太后作乱,都不好处置。她若朝太后发难,纵然太后有过,她也少不得留下一个犯上的污点,但皇帝处置太后,便可无后顾之忧了吗?
秦始皇那般痛恨其母,在处置了嫪毐与吕不韦,将太后放逐雍地后,听人说“秦方以天下为事,而大王有迁母太后之名,恐诸侯闻之,由此倍秦也。”也不得不将太后迎回咸阳,好生侍奉。
郑庄公与其母姜氏“不到黄泉,不相见”的轶事则更不必赘言。
皇帝继昭帝嗣,至少明面上,是太后下诏立她,她侍奉太后更该用心,否则便是忘恩负义,必会背负骂名。
谢漪道:“此事臣自有主张。”
这就是不同意。刘藻着急,忙道:“我知姑母之能,必能妥善处置。但犯上之名,能不担就不担。”
谢漪神色沉了下来,语气也从冷淡,改成了严厉,望着刘藻,道:“我扶持你,不是为你,是为皇后与太子之灵。我要你做皇帝,是要清洗二人冤情,使帝系归于太子。你什么都还未做,便要往自己身上染污名,还以为是为我好?”
刘藻没想到会引来她这番疾言厉色,脸色霎时惨白,面上勉强维持的平静也全溃散,眼中满是无措与受伤。
谢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