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常有来攀谈拜访的。老夫人名字收了不知多少,只是她不识字,也无意招揽,更不愿皇帝难得来此,还要困于琐事,干脆都封了起来,刘藻过来时,也不提起。
直到寒食那日,有一下大夫猜测陛下今日必来,竟到门前来了个偶遇。这一番作态,引起了刘藻注意,唤了守门的老苍头来一问,方知情状,立即使人放出话去,不许人来旧宅搅扰,这才清静下来。
胡敖在旁听着,又不时留意陛下神色,见她容光淡然,并无心事,竟不知陛下是当真放下了,还是将心事埋在了心底。
去岁春日,陛下与谢相往苑中游赏春光,回来之后,便久无笑意。至今一年有余,陛下除朝上与谢相相见,偶尔召谢相入宣室商议政事之外,再没有私下相见过。就是商议政事,也皆召了别的大臣,仿佛陛下有意为之,避开了与谢相独处的机会。
胡敖便猜必是游园之时出了什么事,且多半是谢相对陛下说了什么拒绝之语。
陛下的心思,旁人不知,他时时侍奉在旁,又岂能不知呢。要说也是孽缘,陛下有心,偏生谢相无意。强求是强求不来的。他见陛下伤心,又见圣心决绝,特暗令宫人不许在陛下面前提起谢相,自己平日也留意着,除政事有需,也皆避开了谢相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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