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可见是当真放下了。
却不知刘藻回了寝殿,独自在床上睡下。殿中无人,她终于能流露片刻脆弱,将身子蜷缩起来,忍耐着心中的痛意。
隔日醒来,刘藻头疼,她极力振作了精神,奈何眼底青黑却骗不了人。宫人们担忧不已,恐陛下身上不适。
刘藻只淡淡道:“天热难眠,将清凉殿收拾出来。”
胡敖闻言,立即便去办了。
如此耽搁了一会儿,往宣室去时,便迟了一刻,正遇上谢漪、李闻,还有宗正卿一同往宣室来。
两处遇上了,三人行了礼。刘藻停了停步,笑问:“三位爱卿何事入宫?”
丞相、廷尉、宗正卿,三人能凑到一处的时候不多。谢漪暂不必说,李闻是皇帝的人,与其余大臣往来便不很多,有事上奏,也是与自己一党商议的多。宗正卿是一宗室长者,为人有些疏懒,能不沾事便尽量不沾事。
三人同行,不免使刘藻奇怪。
谢漪位高,主动答道:“确有一事,来禀陛下。”
刘藻的目光微微往下,看似与正对着谢漪,却未与她对视,只笑道:“既是有事,便随朕来。”
她说着往殿中去,三人跟上了。
入殿坐下,刘藻又令设座。大臣们也依次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