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之客,因君侯不在,留了名帖便走了,眼下府中无旁人。”
既无旁人,便不是为陈牧说情,当是为大兄回京之事说情。
谢漪本不欲去,后一想以母亲与大兄甚为情深,为他的事,必会反复派人来请,干脆就走了一趟。
她心中满是刘藻,想着应付过,就回来。
老夫人房中果真已置酒馔,俱是些精致菜肴,不见得珍奇,却是谢漪喜爱之物。
可见是往厨下打听过的。
谢漪无甚动容,入席坐了,老夫人果真说起长子之事:“他在任上,颇有建树,资历也攒满了,上回家书,还提过有回京之机。他若回京,你也可多一条臂膀,岂不是好?”
谢漪的心思,仍在刘藻身上,闻老夫人此言,分出心神,道:“再过三年,母亲三年间若不生事,许他回京。”
老夫人眼中浮现怒意,然而很快,又压了下去,道:“我还能有几个三年。近来多病,总想子女侍奉身前,你忙碌朝政,我也知道,便不勉强,召你兄长回来,侍奉我终老,也算代你尽孝。”
她说得动容,眼中含了泪光,苍老的面容很是悲怆,使人心生怜悯。
谢漪淡淡道:“我为人女,自该尽孝,母亲染恙,我自将二兄召回。”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