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处处纵容的,但一听谢漪不高兴,马上就顾不上寻什么端倪了,关切问道:“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谢漪看着她小脸上的担忧,不知怎么,就生出了依赖之情,陛下方才十八,还未体悟过人生百味,可是她有一颗赤子之心,是可以信赖的。
“有。”谢漪说道,刘藻当即坐直了身,谢漪不由心生暖意,道:“是心病。”
是不知生父何人的心病。是不知与陛下究竟是何血缘羁绊的心病。她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决心迈出一步,不让这孩子再一人傻傻地等,却偏偏又遇上此事。仿佛冥冥之中,在不住地提醒她,她与陛下之间,有着天渊之隔。
一听是心病,刘藻便大是紧张,心病是要心药来医的,心药最难寻。她握住谢漪置于几上的手,问道:“能否说一说?”她停顿片刻,认真道,“我知我必是做不得谢相的药,但我愿与谢相一同分担。”
她如果不是这样赤诚的孩子,谢漪兴许会与她说,可偏偏她是如此热忱纯粹。她与她说了,也不过是使她也跟着迷惑痛苦。
“不能说。”谢漪道。
她一向不会隐瞒,她们间有了什么误会,也都是立即便澄清解开的。正因她的坦诚,刘藻知道,谢相说不能说,就是真的不能说,许是因不能让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