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离宫,她们方离开这处宫室,往宫门去。
刘藻一路送谢漪,直送到宫门外,她装作很自立,很不粘人的模样,与谢漪道:“谢相路上小心,快回府去。”
谢漪见她口中说着快回府,目光却粘稠得恨不得不让她走了,不由心动万分。她忍了忍,终于还是问出了使她疑惑半日的事,道:“今日鞠场上,与陛下配合默契的伴读是何人?”
配合默契?刘藻一想,道:“阿琳?”她又笑,“必是阿琳,她蹴鞠之技甚高明,总能将鞠传到我处,很能体会我的心意。”又解释,“阿琳是李闻的孙女,如今是我身边近臣。”
谢漪听她口称阿琳,就微微蹙了下眉,再听闻她说李琳很能体会她的心意,便不止是蹙眉了。她看了刘藻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转身登车。
咦?怎么就走了?她们还没话别呢。刘藻不解。
轩车辘辘远去,刘藻虽疑惑,还是站在原地,目送谢漪离去。待车驾行远了,她方转身回宫。
宫道两侧积了雪,远处屋脊苍茫,因黄昏降临,雪上仿佛蒙了一层阴翳,灰扑扑的。
这般情景,刘藻常见,每回送谢漪出宫回来,她都会看上一遍,每看一遍,都觉空茫孤寂。
今日却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