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倍。
“陛下入内坐坐。”谢漪说道。
刘藻立即颔首:“好。”
谢漪将她领入自己那间屋舍,大臣们就被阻隔在屋外。
这是谢漪处理案牍的地方,舍中摆了几个架上齐整地堆了许多竹简,每道竹简上,都垂下一条白色的短布帛,上头以墨书写了地名。刘藻便知这是各地送上的重要公文。
她在室中环视一圈,走到窗下的榻上坐下。此处应该是丞相平日待客所用,哪怕在一室之中,这一处也比其余地方安逸清闲得多。
她坐下了,双手安分地摆在膝上,目光也甚拘谨,轻轻地扫过眼前诸物,便望着身前的案几,不再乱看了。
像一个头一回往生人家中作客的孩子,懂事乖巧,又使人心疼。
谢漪曾想过,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后退了,不会让陛下受委屈,可到头来依旧是她的迟疑,让陛下难过。
“陛下。”
刘藻转头看她,眼中带了询问。
谢漪神色微缓,与她道:“臣去外头看一看。”
看什么?她没说,刘藻便也没问,只颔首道:“卿去。”
谢漪推开门,出去了。刘藻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挺直的脊背就弯了下来。谢相真的忘了,她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