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特换乘了辎车,来衙署的路上,改了一路。
辎车中有一暗格,用以收藏要紧文书,谢漪到衙署后,将香囊放入其中,欲待乘车入宫时取出,赠与陛下。
不想陛下却忽然驾临。
香囊被妥帖放置,谢漪独自登车,将其取出,然而回到房舍中,却见舍中空无一人。
她一去一回,不过片刻,陛下怎就不见了。她不免奇怪,唤了外头侍立的仆役来问,陛下去了何处。
仆役回道:“陛下回宫去了。说是有急事。”
原来是有急事。谢漪便令他退下了,藏在袖袋中的香囊似乎添了千钧重量,沉甸甸的。她坐回案后,继续写尚未写完的书信,写完,令人快马送往巩县,而后又将这几日选出的忠仆寻来,择出一半,一并赶往巩县布置宅邸,余下一半,则留在京中,几日后,与老夫人一同赴封地。
到时,就再也不必回来了。
老夫人行止可恶,却终究是她的母亲,谢漪对她也下不去手,干脆远远地遣开,两下里都是眼不见心不烦,于她于母亲,都好。
其实此事,原也不必这样急。正当冬日,道上都积了雪,路途难行,不免颠簸。不如等上三五月,待至开春日暖,道上雪化了,再缓缓上路。可她却不愿再委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