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雅俊秀。刘藻这才有少许满意,亲手将香囊佩戴回腰间,又细细地理了理衣襟,袖口,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方才令人备马,去寻谢漪。
刘藻骑着马,行出宫门之际。老夫人正入了谢漪的书房。
谢漪今日回府,便是送她离京。只是她二人情分,早已在漫长岁月中,在近日无数事端中,消磨得一干二净。说是送,其实也不过是留在书房中,等着人来禀一声,老夫人已离府罢了。
不想她却来了。
谢漪手中执笔,抬眸看她。
老夫人似是不解,疑惑地看着她:“你便没有丝毫震动?”
谢漪知道她说得是什么,看了眼墙角的滴漏,见距启程还有一会儿,便继续书写,由着她言说。
老夫人又笑了一下:“若无震动,你又何必千方百计要知身世,你倒是跟她学了一肚子心计。”
这个她,指的是卫皇后。
“她将你害得有父认不得,有家回不得,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奸生子,你还受她蒙蔽,将大半生的心血都花费在看护她的孙儿,替卫太子一脉夺回皇位,甚至不惜背负奸臣的骂名。你便当真没有不平,没有愤怒?”
谢漪不理她。老夫人也不在意,她能与她说话的时候不多了,只想将话一股脑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