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身子,真令她担忧。
谢漪轻轻地抚摸她的眉眼,刘藻一无所觉。谢漪屏住呼吸,将嘴唇贴到刘藻的唇上,停住,而后将呼吸调得与刘藻一般快慢。谢漪清浅,刘藻在发烧,她的呼吸烫一些,就像她这个人,有时执着又灼热。谢漪感受着,心跳一点一点地加快,爱意昭然,已同呼吸一般,与她融为一体。
她觉得满足,又因她的病而忧急。但谢漪的忧急,是甚少诉诸于口的。
又过一会儿,确定刘藻睡熟了,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而后轻手轻脚地从她怀中退出,走出殿外。
殿外是阴蒙蒙的天,还未降雪,风却刮个不停,寒意刺骨。
胡敖见她出来,连忙上前,道:“丞相。”
谢漪吩咐道:“陛下醒来,定然会饿,备些吃食温着,要易下咽,好克化的。”
胡敖应了诺。
谢漪便看了看她。她的目光幽沉,自带了一股威严之气,胡敖只觉心惊,格外恭敬地立在她身前,等候她旁的吩咐。
谢漪看了他一阵,忽而笑了一下,语气温和:“我令人为你购置了一处宅邸,她已住进去了,你得了空,便去瞧瞧,也是分离了多年,必然是想的。”
胡敖先是骤喜,对上丞相的目光,见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