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二字一出,他又笑着自责,跪了下来,佯装请罪道:“瞧臣这眼色,怎还能称丞相,当是拜见皇后殿下了。”
谢漪一笑,道:“你起来。”
胡敖欢欢喜喜地爬起来,又道:“臣做了朝贺的第一人,陛下可要赐臣福气。”
刘藻也笑了一下,只是她的笑意极淡,道:“赐百金。”
胡敖当即谢恩不迭,说完了恭维话,他这才道:“车驾已备下了。”
刘藻点了点头,与谢漪道:“我们一同去拜见外祖母。”
新妇入门,拜见长辈。她不好光明正大的祭祀先王,却可以去给老夫人上柱香,且刘藻心中,最亲近长辈,也只有老夫人了。
谢漪起身道:“好。”
她们相携出门,登上车驾,往旧宅去。
刘藻自胡敖唤出皇后,便有些低落。谢漪看出来了,陛下低落,自是因为皇后二字,出了椒房殿,便无人喊了,就是胡敖,过了今日,只怕也不会如此相称。
“这样已很好了,我已十分知足,你也不要觉得遗憾,我们能在一起,便是很好的事了。”谢漪安慰道。
刘藻点了点头,又摇头。倘若谢相与她同庚,她自然能等,五年十年,总能耗到朝中无人敢说不的时候,但谢相过了年便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