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
谢漪却径直跪下了,伏身长拜,道:“臣今日为谏主上勤政而来。”
她这一跪,殿中氛围都不对了,众宫人敛声屏气,刘藻起身,面上有惶恐。李琳见此,也不好坐着,将手中的竹简放下,敛袖而立。
刘藻早忘了殿中还有一个李琳,她绕过御案,三两步跨到谢漪身前,弯身扶她,口中急道:“有什么话,卿家起身再说,不要跪着。”
谢漪不肯起:“请陛下允臣说完。”
刘藻便显出束手无策之态,扎着手直起身,脸上似乎有些下不来台,讷讷道:“那卿说。”
谢漪便说了:“陛下荒诞一月有余,不阅奏本,不见大臣,专精于蹴鞠取乐,嬉玩笑闹,全无人君之态。臣下忧心社稷,常有劝谏,陛下皆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不纳谏是为无道,嬉戏宫闱乃为昏君之兆,思及汉室宗庙,天下苍生,陛下仍不思悔改吗?”
这番话说得辞气严厉,甚为无礼。刘藻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明显下不来台。谢漪还在地上跪着,仿佛皇帝不说悔改,她便绝不起身。
李琳看得惊怕不已,在角落里站着,一时看谢漪,一时又瞧皇帝,唯恐丞相触怒陛下,遭君王厌弃。帝相不合,非吉兆,朝中恐有动荡。
然担忧同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