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秦旦夕间灰飞烟灭。陛下不能重蹈覆辙。”
再是强大的政权,也禁不起由内而外的分崩离析,一着不慎,政毁人亡。
刘藻闭上眼睛,只作不闻。
谢漪再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她一步步逼着她,不赞同她所行之事,要她放弃让步。刘藻只觉得无助,过了半日,方寻得勇气,辩解道:“改变都在朝中,不会殃及地方,朕无愧天下。”
谢漪的面上浮现隐忍的神色,刘藻的心紧了一下,但谢漪终是将怒意忍耐了下去,耐心说道:“陛下扪心自问,此话可信否?政由朝中起,而后推及郡国。朝中奸佞当道,地方便会上行下效,时日一久,天下只见奸祟,不闻贤良,百姓岂能不遭殃?”
这些话,即便她不说,刘藻也明白,但她还是仔细剖析,使得刘藻再无法掩耳盗铃。刘藻的脑海中,却满是谢漪方才那个隐忍的神色。
谢相可是对她生出失望了?
刘藻陡然心慌,她仔细地看谢漪的面容,谢漪面上已无隐忍,恢复了她一贯的镇定与耐心劝谏的真挚。可那一瞬间的隐忍之色却在刘藻心中挥之不去。她只能用冷漠来遮掩,淡淡道:“朕已察之,丞相休再多言。”
她话一说毕,便连忙转开脸,唯恐在谢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