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看不出什么怒意了,立在宣室殿前,待谢漪来了,不等她行礼,便握住她的手腕,道“免礼。”
谢漪也未执意行礼,便不弯身,口中道了句“多谢陛下。”
刘藻凝视着她的容颜,谢相憔悴了。她很想抚摸她的面容,奈何却在殿外,人多眼杂。刘藻握紧了拳,拇指在食指侧边来回的摩挲“谢相随朕入殿。”
殿中比殿外凉快多了。
二人许久不曾独处,仿佛生出了许多生疏,相顾无言。直到宫人奉上井水中湃过的瓜果。刘藻见了,什么生疏都消散得一干二净。瓜果本就凉,更不必说在井中湃过,更不适宜谢相享用。她吩咐宫娥换晾过的水来。
谢漪见她熟稔的分派,想到她处处细致关怀,霎时间心都要化了。
宫人奉上的水在耳杯中,触手还温热,恰可入口。谢漪捧在手心,饮了一口,既解渴,也使腹中的不适,略微好了一些。
刘藻端详她的面色,叮嘱道“多歇一歇。”
谢漪点了点头。
“李闻不值得挂忧。”刘藻又道。
谢漪道“他也是担忧陛下。”
刘藻便笑了一下,道“我无需他担忧。”她好得很,只要李闻不横生是非便是尽忠了,不必他来担忧。
谢漪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