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文儿去了这般久,只在三月前寄回一封家书,稍稍提了提战况,称还算应付得来。也不知是报喜不报忧,还是果真如此。如今三月过去,那边境况也不知变好变坏,当真使人忧心。”
上了战场,谁能保证必然平安?刘藻也不敢说大话宽谢漪的心,只好冷酷道“丞相养大的孩子,若连那点担子都挑不起,留着也是无用。”
她这话里,不止冷酷,还带了不少酸意。谢漪便望着她笑。刘藻被看得不好意思,有些别扭,又有些闷闷地嘀咕了一句“朕都无此殊荣。”她可没有长在丞相跟前,时时受她照拂,日日听她教诲。
“可我在你身上倾注的心血,要比在文儿身上多得多。”谢漪道。
刘藻一听,觉得将谢文比下去了,她还是谢相最喜欢最疼爱的那个,又展颜欢笑起来。
看着是成熟稳重了,却还是喜欢抓着细枝末节来与旁人较高低,还是幼稚。但谢漪并不觉失望,反倒想陛下常日埋头于案牍,为边军之胜负,为苍生之福祉操劳挂心,已是够辛劳了,能在她面前轻松无矫饰,得片刻安闲,倒是好事。
谢漪与刘藻倾吐了对谢文的牵挂,刘藻也与她倾诉烦心事。
“武帝有博望侯,三出西域,勾连各国,我却连个能出关去瞧瞧匈奴动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