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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一早被皇帝任为郡丞,外放出京了。郡丞虽非一郡主官,但照李琳的年岁来看,亦是前途无量。李闻还颇为欣喜,命人打点了地方,送孙女出京。结果李琳不思如何辅佐郡守,治理一郡,时常家书入京,询问宫中境况,寻求回京契机,犹在执迷不悟。
李闻气得不行,此时闻得她又来信,连信上写了什么都懒得问一句,冷道“不必理会。”
刘藻表面上对谢漪十分冷待,仿佛怨她坏她好事,使她错失了一回建功立业好机遇,实则颇为不安。
谢漪知她用心,她并非真想亲征,而是欲使人以为,唯有丞相方劝得动她,次数一多,时日一久,丞相自然地位超然,且受百姓尊崇。
只是如此一来,她的声名便少不得受损,大臣们口上不敢说,心中难免唾骂两句昏聩。
刘藻不在意这些,千载史笔如何写,后人如何评价,她都不在意,她只在意她今生总要能与谢漪执手并肩一回,哪怕只有一回。
可谢相在意。
那日谢相便道,声名受损,太委屈她。
她那时便有些慌,硬生生地转开了话题,不愿深谈。可不谈并非就不在了。
她一深思,奏疏便看得慢了,月上中天,灯烛燃了大半,还余下十余卷竹简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