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方在竹简端端正正地落下一个“汉”字,大汉的汉。
方相氏捧起竹简,到眼前细观。刘藻手中还执了笔,她侧身看着他,身形因忐忑而僵直。方相氏容色几多变化,越来越凝重。
刘藻抬手,按在书案上,指尖因过于用劲而泛白。方相氏将竹简双手捧着,放归案上。刘藻眉心一颤,她几乎要退却,说不必卜了,然而开口,却是“如何?”
第115章
青铜所制的香炉袅袅散出白烟,刘藻的面容在香烟后,氤氲模糊。方相氏在她身前跪下,身子伏地,道“此天机也,臣不能卜。”
刘藻一股期望与忐忑交融,提在了胸口,被他一说,竟分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坐回了枰上。
她扯了下嘴角,冷声道“上回要你卜这天下,你称不敢卜,今要你卜丞相之寿,你说不能卜。朕竟不知自何时起,连丞相的寿数都成了天机。究竟是你不能卜,还是你学艺不精,不会卜?”
方相氏也奇怪,以他本事,纵不能窥全貌,多少也能见几分边角。然而谢相命轨却在重重烟雾之下,未露出一丝蛛丝马迹。方相氏以额触地,回道“臣无能,不能卜,卜之无果。”
他为方相氏多年,居神明台,每有祭祀,皆由他通达天意。他的能耐,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