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漪身形一顿,转过身,与刘藻相对。刘藻环着她的腰,埋首在她肩上。
身体贴着身体,温暖便能相互感染了。谢漪抬手,安慰地摸摸她的头发,问道“卜之不吉吗?”
刘藻靠在她的肩上,未将前头的“不能卜”说出。此事道之无益,说来不过使谢相也添忧心。她只道出了后半段“徐徐图之,则吉。”
徐徐图何事,谢漪自然听得明白,她倒是显出笑意,道“既是吉,缓缓地来,也无甚不好。”横竖都准备得妥当了,谢漪也没想过萌萌一句话下去,或是一道诏书下达,便可使天下人奉诏,多半还得拉扯上数年,最终能不能成,且还两说。
刘藻与她一般想法,能有徐徐图之,则事能成的结果,已称得上是吉了。她所迷茫的是另一件。
刘藻侧首,看了看谢漪的头发,白发隐没在青丝间,看不到了。她又看她的眼角,那里已有了淡淡的细纹。但细纹却无损分毫谢相的美与风致。
倘若寿数无尽,能有长生之术便好了。
雨下大了,雨丝细细密密地自窗外飘入。谢漪拍拍刘藻的背,用格外轻软的语气哄她道“雨水进来了,我们去里边。”
刘藻松开手,谢漪转身,往殿中去,刘藻跟在她身后。
她们在殿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