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少不得她在朝中居中调拨的功劳,故而难免得意。
得意之下,她又讥讽了两句“单单为求学,何必送储君来,怕是忧惧我汉家矛戟。一旦我传谕诸国,诸国国君只怕会以为我变着法子命他们质太子于长安。”
她这话便有些自大了。谢漪轻蹙眉尖,刘藻说罢,正自得呢,没听见她回应,便转头望过来。
谢漪神色不喜,正要唠叨她两句,虽积功勋,亦不可矜骄。
刘藻却已发现她不悦,连忙端正了坐姿,摆正了态度,改口道“然天下之大,总有明白人,不至于人人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兴许果真有自强不息,欲求学于汉者?丞相之言甚善,便谕诸国,不只是西域各国,还有高句丽、百济、东夷、扶桑,但有使者入汉习经纶之术,大汉必加以善待。”
光是听她中途改口,便知她并非当真以为他国有好学经纶之人,如此言说,不过是讨她欢心罢了。
谢漪欲责备她口不对心,偏生刘藻坐得端端正正的,眼神都格外清澈,全然是一副谦逊仁爱的好皇帝模样,使得谢漪连责备都不知何处责备起。
谢漪迟疑,一时难以决定是要戳破,好使她正视错处,还是由得她调皮过去。刘藻却急了,太医令那番话后,她便不愿见谢相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