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回来了,我来看你。”
谢漪往边上让了让,让她坐到身边来。
说起来,十余年的时光,若是寻常人家,想来孙儿都能蹒跚学步了。可她们聚少离多,这么些年下来,满腔深情,竟未有分毫削减。
刘藻凑过去,见谢漪将批示都另写在空白的竹简上,并未直接批在奏疏上。她微微蹙了下眉,却没说什么。
谢漪递了支与她,道:“底下的是先批的,趁眼下还早,你将批示抄到奏疏上去吧。”
如此一来,除却皇帝身边的近侍,不会有人知晓奏疏是谢漪代批的。
刘藻顺从地接了笔,誊写起来。谢漪便继续去看她手中的竹简。
待谢漪将余下的十余道奏疏批完,刘藻手边还有一半没抄好。她也没去吵她,而是静悄悄地起了身,往外走去。
外殿堆了不少器物,她们算是把名分定下了,谢漪往后必是要长居宫中,相府就将她平日里使惯的器物都送了来。
谢漪白日里忙着看奏疏,令人都摆在侧殿,待她闲了再来归置。
胡敖见她出来,跟到了她身后。
刘藻怕别人侍奉不好谢漪,干脆将胡敖给了她。胡敖很有眼色,知她多半是要去归置器物,便道:“君侯且不忙着搬动,过上几日,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