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着,眼下街市尚且冷清着呢。”
还早吗?刘藻迟疑,转头望窗外,窗外天都黑了。她就问:“皇后去过上元夜?”今夜的灯会便名上元夜,既简单又形象。
谢漪听到她称她为皇后,眼中便划过一抹清浅的笑意。自成亲后,萌萌便似欲炫耀一般,张口闭口都称皇后,可过去十余年的习惯又轻易改不了,她有时又会忘记,称回谢相,于是就一时皇后,一时谢相,但凭她心意。
刘藻说着,撑起双臂,便于谢漪为她宽衣。
“自是去过的,长安人士,哪里会没去过上元夜。”谢漪低垂着眼眸,看到她的里衣是她为她缝制的那一身,便有些无奈。
萌萌对这身衣衫爱不释手,除了换下送去浣洗,都是非穿不可的。
过两日再为她缝制一身,否则穿坏了,她又该心疼。
“我就没去过。”刘藻说道。她年少居宫外之时,外祖母事事谨慎,偶尔也会携她外出,透透风,但热闹处是决计不去的,唯恐招人话柄,引宫中忌惮。
她一说完,又思念起外祖母来。她们成亲的第二日,刘藻便携谢漪去外祖母的墓前祭拜过了,可对着冷冰冰的墓碑,和对着活生生的人,总归是不同的。
谢漪动作一顿,而后仔细地为她系上腰带,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