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外面的椅子上枯坐,夏思佳心里一片茫然,这种折磨太痛苦,好像没有尽头。
icu一直有医护人员进进出出,一晚上陆陆续续推进去五位病人,一群群家属哭着跟到门口,轮番被拦下,旁边占在躺椅上睡觉的其他家属见怪不怪,不耐烦的转了个身继续睡。
医院真是个暴露人性的地方,夏思佳冷酷地想。
突然有人喊道:“段归鸿的家属请到办公室来。”
夏思佳倏然起身。
她这几天在酒店已经将最坏的打算做了好几遍,但在从医生说出“植质状态”这四个字的时候,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呆滞了几秒。
王朵朵反应更快,问医生:“您的意思是……”她看了一眼夏思佳,对方怔然的模样让她有些难过,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医生直白道:“就是所谓的‘植物人’,是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
王朵朵不敢多说一个字,马越超外地出差今天没有赶回来,她不能替夏思佳做任何决定。
夏思佳一口气含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她没有哭,觉得自己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