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推患者进手术室,蒙上白布记录死亡时间或是将其推入病房,上药换药包扎成了她日常的全部,她忙的连轴转,一次也没抬过头,一次也没发现过二楼栏杆上的弗朗茨,他静静守了她许久。
他记得白蓁蓁素来讨厌黏糊糊的血染在身上的感觉,可如今她身上的衣服每天都是脏兮兮的;她爱惜她那漂亮如缎子的长发,可如今随意地盘在脑后,不听话的发梢从护士帽底下翘起来,看起来滑稽的很;她爱护她那双金贵的手,不肯切土豆也不懂得握枪,喜欢涂着花里胡哨的指甲油,五指细细长长,像青嫩的水葱似的,可如今卸干净了所有的指甲油,安瓿掰的比谁都顺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