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没有抬手去捋,她低垂着眸子,盯着他脑袋上崭新的纱布,声音里听不出浮动的情绪。
“你让我如何想你呢?怀着期盼或是欣喜等待?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医院?还是在硝烟滚滚的波兰平原?想念你的坦克碾过森林河流,快一些来到我身边?还是想念你们那嗡嗡作响吵得人头脑发疼的斯图卡轰炸机快一些对无辜的学校和平民区域扔下炸弹?”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弗朗茨一听,慌忙松开她,迅速站了起来,一米八七极具压迫性的身高站在白蓁蓁面前,手足无措地像只犯错的小狗。他想抱抱她,却在触及到她眼底死水般的冷寂时一点点缩了回去,两只手拘谨地背在身后,瞄了她一眼再次咕哝了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必须服从元帅的指示,你别生气,好吗?”
白蓁蓁看着他充满期待的英俊脸蛋,突然毫无预兆地笑了:“你在害怕吗?害怕我生起气来骂你一顿或是打你一顿?你别忘了你有枪”
说着她拉开抽屉,抽屉里赫然躺着一把□□,“鲁格p08,我没记错吧?”
弗朗茨沉默了,白蓁蓁错开与他的对视,收拾起盘子里废弃的纱布和棉签。
“我讨厌那些失去知觉的人们把血污和灰尘抹到我早晨刚刚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