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留,面上为难,“可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明天就得动身”
“……”
“如果仅仅是通知,下次就不必叫我过来了,三楼的办公室是不高,可是爬楼梯很累”
纵然百般不情愿,白蓁蓁还是得收拾好行李,坐上隔天支援荷兰的火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同行的人坐满了三节火车车厢,基本都是听得懂德语或是荷兰语,沟通方面无障碍的人群。
一上车,白蓁蓁掏出了地图,握住铅笔,时而抬头看看窗外,时而埋头写写画画,用的字体是中文,车上没人看得懂。
身旁一个女孩观察她观察了许久,忍不住开口,“你在做什么?画画吗?看起来真小”
“在画路线图”
见她愿意搭话,女孩靠了过来,一脸新奇,“画路线图做什么?”
“为了不在战场上当无头苍蝇”
上回在波兰,战地医院的每一次转移都得走失几个人,最后统统下落不明。
“没有人会攻击我们,德国、荷兰都是签署过日内瓦公约的国家,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遵守各项条约”
可能是怕白蓁蓁不懂,好心的女孩还给她解释了一遍日内瓦公约的作用和其中针对红十字人员的相关条款。白蓁蓁听完,咬着笔头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