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比利时这类无辜的中立小国。
“我的母亲是德国人,十二岁以前我住在德累斯顿,母亲去世后才和父亲一起搬到荷兰”
审讯官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一对年轻的夫妻怀里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二人面对着镜头笑得幸福满足,他看着照片,神情似有怀念。
“从前我认为,身体里流着一半荷兰的血,荷兰就是我的祖国;身体里流着另一半德国的血,德国也是我的祖国。但是现在,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应该属于哪个国家,又或许,这两个国家都不愿意接受我这样一个混血儿”
白蓁蓁设身处地的想,倘若自己的身体里流着一半中国人的血,一半日本人的血,她的状态也不会比审讯官好到哪里去,指不定还比他更痛苦。战争的残酷就在于将一群完全相同的人用成堆的尸山血海划分出绝对清晰的立场和绝对无法僭越的底线。
听了他的身世,白蓁蓁忽然想到,她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恩斯特维米尔”
“那我能叫你恩斯特吗?”
“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