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真的就是一个智商不高,平庸至极,而且很好糊弄的普通书呆子。
象征性地给她留下一点家庭作业,苏茜戴起漆黑的贵妇帽向她告辞。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女人同一时间在门口扮演着一对口传心授,深情意重的良师益友,合起门后又同一时间拉下了咧到僵硬的嘴角。
苏茜遥遥望了一眼将暮的天色,张望一下四周,没有拐去宽敞的大道,反而转向了一条偏僻的小道,帽檐下的黑纱藏住她忧心忡忡的灰蓝眼眸。白蓁蓁锤着僵硬一天的脖子,打从心底里迷惑,那些学生时代永远抬着头抢答的学霸为什么中老年时期没有落下颈椎病?
她翻了翻苏茜留下的家庭作业:用法语翻译泰戈尔的著名诗歌《忍耐》。一个连特殊字母都没教清楚的老师,究竟自我感觉有多么良好才敢在第一天结束的最后给唯一的学生留下一整篇翻译诗歌的家庭作业?
白蓁蓁揉了揉眼睛,把书一合,脖子一梗,理直气壮地把诗歌扔到一边。晚上沃尔纳和弗朗茨果然没有回来,落了一天枕的她因为无法低头,连晚饭都做不了,饿着肚子喝了一大杯水,梗着脖子又躺上床,枕头摆在正中央,端正睡姿,许愿明早起床的脖子的可以恢复正常。
这一觉睡的格外漫长,漫长到她误以为进入了深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