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着滋滋的轻微电流,电话那头的声音一片平缓,仿佛天大的事都无法惊动。白蓁蓁把玩着手里的电话线,没有直接点明话题,“巴黎教法语的老师有那么多,为什么独独选了最不专业的苏茜送过来?”
“她在巴黎长大”
“可她教的真的很烂,你给外边的鹦鹉撒点葵花籽,鸟教的都比她好”这种教学水平堪忧的语言教师,放在中国,九年义务教育里活不过三天就得被开除。
“——没指望你认真学”
“她会撬锁,管不管?”
“不用管”
“那翻书房呢?”
“也不用管”
沃尔纳难道是要让她当一个耳聋眼瞎的工具人?
“那我要干嘛?”
“就像你平常做的那样,当个没脑子的花瓶就行”
???感觉有被冒犯到!她气冲冲的按下话筒,“挂了!再见!”
靠近城郊的地方有一个废弃的仓库,空地上堆满枯叶,大门锈迹斑斑。其貌不扬的外观,木头地板脏乱不堪的,底下藏着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窖,是犹太人在巴黎的据点之一。
酷热难耐的盛夏,仓库阴冷的像个冰窟,只穿着单薄制服的苏茜一进门便打了个寒颤。她搓搓手臂,熟练地掀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