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关押起来的那一部分也会被扔上去,没人知道那火车的终点是开向哪儿,只知道去的时候总是挤得满满一车,回来的时候却总是空空荡荡一片。
最多再一个星期,火车就会送走新一波犹太人,而她连利昂被关押在哪个牢房都不知道,苏茜的心情迫切到极点。她从医院里出来,包里揣着一份不太好的消息,坐在街边恍惚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动身前往白蓁蓁的家里。
下午两点,苏茜准时按响了门铃。白蓁蓁发现今天的她打扮不同往日,妆容稍淡,气色也不是很好,高跟鞋的跟矮了至少三公分。短短几个小时的课,她跑了不下六七趟的卫生间,合上的木门不时会传来干呕的声音。
弗朗茨告诉过她,苏茜不是一个经过特训的专业女间谍,她只是报社里一个普通的打字员,是一战遗留在巴黎的众多孤儿之一。犹太夫妇收养了她,从不强迫她改掉国籍,而长大后的她,顺其自然地爱上了这对夫妇的犹太儿子。
出卖祖国?她对德国本身就没有太大印象。若非因为婚期定到了圣诞,此刻的她已经是法兰西的人;回归祖国?生恩不如养恩大,她不可能放弃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犹太家庭和未来丈夫。
白蓁蓁注视着她不自觉抚上小腹的手,心底的猜想隐隐被坐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