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溅到鞋面上的部分泛着浅红。
她揣紧了怀里的档案,跟着士兵绕过墙壁,离她最近的一条鞭子还往下淌着血。刑讯室里的空气很闷,烧的通红的火盆不断冒着烟,穿着制服面无表情的女人端端正正坐在打字机前,拿着手帕细细擦着汗,不远处站着两三个军官,见到了士兵,在他即将开口行礼的时候打了个稍等的手势。
水槽处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一位军官揪着头发死死按在水池里。水池里的水不似寻常清澈见底,呈现出来的颜色是大片大片血染的通红。男人的身体没有一寸肌肤是完好无损的,有好几处甚至出现了溃烂。二三十秒左右的时间,他重新被捞出来,大口呼吸着失而复得的新鲜空气,那鼻青脸肿的一张脸,白蓁蓁连五官都看不清。
带她来的士兵敬了个礼,高声唤了一句诺依曼少校,拎着犯人头的那位军官缓缓侧目,眼眸中的戾气还未散尽。
“报告长官,这位小姐是海德里希少校的人,来给您送文件!”
视线一触及到白蓁蓁那略显苍白的脸,弗朗茨就扔开了犯人,扭开水龙头冲刷掉手里的血迹,又接过手帕擦干净后才沉着脸走过来,一脚蹬上那没眼见力的士兵屁股,怒斥道,“谁让你把她带过来的!”
士兵莫名其妙挨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