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鸢!”
二夫人正说得兴起,几乎要就这样便将桑枝定了罪,姜氏匍匐在床榻边上,厉声怒斥:“我是病了,可我还没死!”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便是一连串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声。
二夫人眉头一皱,下意识用手绢捂住了口鼻,眼里是挡不住厌恶,甚至转身将温落芝的头按进自己怀里,深怕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阿芙原是靠在床脚,瞧着有些呆滞及心如死灰,听了姜氏沙哑的声音,方才如梦初醒一般,惊慌失措的扑了上去。
一手拿了一旁的绢布替姜氏捂住嘴,一手不住在她后背拍抚着,泪珠儿吧嗒吧嗒的落,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待姜氏止住了咳,仰倒在榻上剧烈的喘|息着,松开那雪白的绢布时,触目惊心的血红让阿芙的手狠狠一抖。
姜氏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又咂咂嘴,皱紧了眉。
阿芙颤抖着手将那绢布捧在眼前,本就大的桃花眼瞪得溜圆,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挂在眼睫上,檀口失了血色,贝齿轻颤碰撞间有些细小的“咯咯”声。
阿芙不管不顾的扑倒在华氏面前,将那绢布高高举起,凄凄惨惨戚戚哀求道:“二伯母,阿芙求求你,放过我母亲吧,阿芙已经没了父亲,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