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些年头,别说头发枯黄分叉,连人也如花般凋零了。
阿芙一手托着姜氏的发丝,一手拿着白玉牛角她她梳发,一边透着澜花缠枝水银镜瞧着姜氏。
生育了一双儿女的姜氏早已韶华不再,嫁给阿芙的父亲温霆学也有十来年了,姜氏如今也近三十了,半老徐娘的年岁。
外头落日的余晖照在姜氏苍白的肌肤上,替她添了几分气色,哪怕人看上去也是病怏怏的,却仍旧是美得惊心动魄,
并不打算走很远,是以阿芙也只替她松松的绾了个髻,这是自打姜氏病后头一回出门,喜得桂妈妈寻了件枣红色的褙子要她换。
阿芙也不拦着,姜氏推拒不过只得由着桂妈妈替她更衣。
上京城夏日里虽是个火炉子,等太阳落下去了,却是清凉悠悠的,好不舒服。
推着姜氏在青石板路上走,小花园里多是从前的阿芙送来的花草,费了心思照料,生得郁郁葱葱,晚风吹来便是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气。
温落芊拿着毽子跟小丫鬟踢着玩,嘻嘻哈哈闹得欢,看姜氏看得高兴,阿芙便将她的轮椅固定在圆桌的一旁,自己坐在圆凳上,从果盘里捡了个砂糖橘,剥了果皮喂给姜氏,很快便有丫头端了茶水上来。
姜氏望着温落芊出神,喃喃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