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瘦削的肩骨微微发颤,脆弱和无助凝聚成无比的坚毅,好似重新注入了精气神,整个人焕发了新生:“阿芙对不起,是娘没用,只顾着自己难过逃避痛苦,留了那么多苦难于你一人承受!”
阿芙自重生以来,日日夜夜严阵以待,从未如此放松过,朝着姜氏粲然一笑:“阿芙所求,不过是您与宴鸣平安长乐。”
姜氏突然想起二房的温落芝,也不过是比阿芙小一岁罢了,十三岁,十三的阿芙,在做什么呢?
姜氏想了许久,竟一点也想不起来,伸手摸了摸阿芙的发,也跟着笑:“是母亲的错,伤了我儿的心,往后再无人可欺你。”
不过是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日头已经偏了下去,廊下点了昏黄的灯笼,晃晃悠悠的,整个卫国公府也喧闹了起来。
等阿芙同姜氏用完晚膳,坐在姜氏床边同她说着亲昵话,上房那头也没有动静,温落芝去了好些时辰了。
阿芙正同姜氏商议着何时去一趟五台山,寻个法子正大光明的将温宴鸣从那带回来,余光却见一抹黝黑的影子一晃而过,兴许是有些慌乱,不妨带动了垂在地上的珠帘,叮咚做响,连姜氏也听见了动静。
若不是霜眉同云香去了小厨房,也不至于有了动静才发现珠帘后头有人偷听,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