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有些手足无措,头一回掌握了一条人命的生杀大权,抬眼环视了周围,几个姑娘沉默不语,但显然是同意桂妈妈所言的,良久才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哑:“卖了吧。”
阿芙微微一笑有些了然,她早就知道姜氏狠不下心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心也软得很从前养的狗儿跑不见了,还曾伤心难过好几个月,况且映荷也伺候了她这么些年。
霜眉听了这话有些犹疑,抬头看了一眼阿芙,阿芙朝她挥了挥手,说道:“她听了不少大房的事,卖出去也好,记得堵上她的嘴。”
桂妈妈眼睛闪了闪,连声应是。
映荷瞪大了眼看着听着她们轻描淡写便决定了自己命,自知无力回天,匍匐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又有些庆幸,好歹自己留了条命。
霜眉喊人将映荷二人领了出去,岑妈妈心如死灰,映荷却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还朝着霜眉讨好似的笑了笑。
冷眼看着她二人被带走,霜眉面无表情,死人,才不会说话。
桂妈妈又喊了声人进来,将染了血的绒毯卷了起来,收拾换上新的,外头‘噹噹’敲着戌时的梆子,阿芙也起身同姜氏请辞:“宴鸣的事母亲也莫要着急,想来还是安全的,过两日我便寻借口去一趟五台山,我这就回去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