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垂着头往里走目不斜视,只瞧得见边上一水儿屈膝行礼的宫女,当脚落在暗红秋水芙蓉的绒毯上时,才往下跪行了个大礼:“臣女温落芙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良久才听袁皇后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嗯,来人赐座,”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响亮的碎瓷声音,恰好落在了阿芙跟前,茶渍混合着茶叶浸透了绒毯。
这暖阁里铺着厚厚的绒毯,也不知这茶碗是如何碎裂的。
不一会儿便有青衣的宫女走上来,将碎瓷一一收捡起来,还无人给她她上座,阿芙只得跪在地上,看着边上的宫女来来回回的收拾。
又等了一会儿,才有宫女拿了两个绯色的蒲团上来,并排摆在阿芙的面前,这宫女的绣鞋同方才收捡碎瓷的那位别无二致,是同一个人。
“谢娘娘赐座,”阿芙提着裙摆应了一声,站起身屏息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蒲团,眼里划过一丝犹疑,片刻便并拢双膝,二者择其一跪坐下来,蒲团厚实软和,并无什么异样。
还不等阿芙作何反应,袁皇后那头便传来一声嗤笑:“一个两个替你说好话,本宫还道你是个人物,这会儿瞧着却是个憨傻的,让你坐你便坐,你是如何知道这个蒲团里头没掺东西?”
阿芙微微一笑,仍旧垂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