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竟是那般可怖的模样。我爹就死在她边上,死的时候还是要护着我娘的姿态。”
“我去找我阿姐,娘说只要我和姐姐藏得好好的,听到什么都不要管,不然她和爹就白死了。可是阿姐为了保护我被发现了,那群伤天害理的畜生,竟然···为了泄欲,逼死了我姐。”
他移开视线,目光飘忽不知落在哪里,“你知道吗?我姐姐那时才刚刚订亲,男方家里的聘雁都下了,那公子虽是商户出身,却是个极温柔的良人。”
泪水自脸颊滑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父母双亡,阿姐也不在了,满庭满院都是血,连一条看门狗都没放过。”
“将军您知道吗,当时的驻守狗官与匈奴人私相授受,分明是狼狈为奸,任我磕破了头,击多少次鸣冤鼓,都不会有人为我们江家十几口人命说一句公道话。”
自他开始讲起陈则铭就大抵猜到,本朝重文轻武,武官不受看重,也少有作为。
许是当年的场景太过血腥,满眼的浓稠血色几乎将他淹没,江无尘干呕了一声,难受的捂住胃,却挥挥手,示意陈则铭不必管他,继续说到“那狗官命人将我押进大牢,斩下我家上下十几颗头颅,将尸体充作敌军尸体,以作军功。”
“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