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错了人,报错了仇。
如今的陈则铭不会了,他再也不会因为被自己调戏亲了下脸颊而脸红,也不会因为他迟到的温柔所感动。
萧定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从前陈则铭待他的不同好像消失了,他除了可以通过威胁让陈则铭和他亲近一些,可能在他心里他跟城门口现在那个轮值的士兵都没有什么不同。
他其实并不想羞辱威胁陈则铭,但是他太害怕一旦脱离了这些手腕,陈则铭要是离开他怎么办。
冥冥之中,在这段关系中,陈则铭占据了上风。
室内静悄悄的,陈则铭翻了**已然睡熟了,萧定给他掖了掖被子,放下床帘,熄灭了床前的烛火,轻声轻脚地出去了。
寝殿外,孟太医提着小药箱,打了个哈欠。猛然间看到皇帝走过来,急忙收了,差点咬到舌头。
皇帝斜靠在椅子上,把玩着一个橙红色的贡桔,“他的病怎么样,仔细说说。”
孟太医不敢遗漏,“依臣来看,高烧不难退,调养几天也就好了。关键在于腹部的外伤,需每天换药,再进一些温和滋补的汤药。”
“之前应该是受过不少伤,沉疴难愈,阴天下雨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关节酸痛,”孟太医犹疑了一下,出于医者的责任,“再就是之前好像是服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