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过于劳累的缘故以致旧疾反复,依臣之间,施针可替王爷暂时缓解眼盲。”
萧定淡淡地打量了下这干蔫的老太医,瘦得倒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御医虽然无用,但好歹都是出身世代行医的世家,针灸这样的基本疗法应当出不了错。
可他看的是陈则铭,他攥着对方的手忍不住又紧了几分,面上竟罕见地流露出为难软弱的神色,他一向杀伐果断,唯独面对陈则铭,太过在乎、太过担心,使得对方成为他他坚硬盔甲之下的唯一一根软肋。
莫说别人碰到,就是自己不经意间磕一下,都酸涩痛苦得难以忍受。
更遑论陈则铭现在眼盲了,真比生生折断这截骨头还令他难受,按下满心的忧虑和痛楚,萧定轻轻张合了下嘴唇,吐出两字“准了。”
等太医都退下,准备针灸用的银针,或是准备一会要热敷用的药包,或是书写脉案,总归是忙成一团,有几位意见不合正在小声争执着用药的剂量。
萧定放下了在人前的伪装,一时茫然无措,只牢牢握住陈则铭的手,贴在心口,似乎害怕一个看顾不到陈则铭就会像之前一样消失得毫无踪迹。
似乎是感受到对方焦躁异常的情绪,陈则铭主动开口道:“陛下不必忧心,臣是旧疾,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