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本人,还是照顾病人的家人朋友,通通都是死气沉沉的。他们的身上,找不到一丝希望,有的只是接受死别的心灰意冷。
也许,还有不得不接受现实的麻木。
就在她们待在那层格外阴冷的重症楼层时,其中一间病房走出来一个满脸疲惫的男人,对着身旁阴郁的女人说:“爸爸隔壁的病人先前被推出去了,我估计是……等下让辉子别来医院,免得沾了晦气。”
女人漠然地说:“知道了。”
两人匆匆离开了。
风轻舟经过那间病房时,往房内望了一眼。病房并不大,有三张病床,靠窗边的两张上有病人在休息,而最靠近门这边的病床已然是空床了。
洁白的被单与枕头孤独地躺在那里,还有一件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病号服,放在了床头。
风轻舟被苏阑拉到室外时,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让爷爷转入普通的病房。”
风奇海爱笑,还爱和人交谈,她无法想象,在那样压抑的地方,他还怎么开心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