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启程,心切切地送他的爱徒辛格前往医院。
两辆车启动驶离,有几人把头从车窗探出,同我们热情地挥手再见,还有嬉笑着开玩笑的,大声吆喝着二人世界幸福完满。
我明知那一声吆喝是玩笑话,可还是禁不住红了脸,耳根烧烧的,好似被窥中了心事,缓了两秒,这才强装镇定地笑骂回去,又引得一车哄然。
汽车行驶得越来越远,渐渐的,笑声、引擎声、轮胎扎过沙土的声音,都一点点地远去。我看着汽车掀起的尘土缓缓落下,天地间的热闹似乎瞬间被压成了一幅苍凉的画,唯余下黄沙岑寂的呼吸。
“穆萨。”望着这骤然沉默的荒漠黄沙,我突然感觉到害怕,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人和延绵无声的沙丘,时间被拉长了无数倍,安静得令人恐慌。我放低了声音,放轻了呼吸,恍然若失地问,“他们,会回来找我们的吧?”
穆萨的嘴角噙着笑意,双眼明亮而坚定:“会,一定会。”他的声音温柔笃定,此时此刻,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垂下眼眸,轻吸一口气,对着穆萨点了点头。
他眼中笑意更浓。
“你在笑什么?有什么这样好笑的?”我嗔怪道。
“你猜。”他仍是一脸如沐清风的笑意。